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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风呼啸，在这寂静的夜晚听着格外瘆人。
凌晚清冷月剑出鞘，虽是极为不愿，却还是对准了前方不远处，向他一步步缓缓走来之人。
他眸色沉痛，尽是不敢置信看向西门倾夜，“你的解释？”
想要问的问题实在太多了。
既然活着，为何不现身，不顾亲人心痛，任凭大家为他伤心流泪？为何独自一人心狠手辣灭了琉璃宫众人，又为何带着碧水长吟的面具，或者说，又为何，你就是碧血宫宫主碧水长吟？
原本发誓般要杀了曲无念，没想到自个落人一步，等到琉璃宫，才发现那里血流成河，唯有花无泪独自一人跪在血水中，哭干了泪，一脸呆滞。
他疾步飞身跟上，毫无阻拦的来到了碧血宫，然后见他摘了面具，扔到了雪地上，面具下，那张脸如此熟悉，叫他瞬间凌乱在风中。
虽是难以置信，但事实如此，叫他不得不信，甚至怀疑，他的好兄弟诈死是有不为人知的阴谋？不愿想，却不得不想。
“我并无解释！只是杀该杀之人而已！”西门倾夜到了身前，无视冷剑继续向前，逼得凌晚清握着剑急急后退。
看凌晚清并无收剑的意思，西门倾夜轻叹一声，止了步伐，“你若想杀我，现在是不能！”
凌晚清蓦地就怒了，到如今，不解释也就罢了，还如此没心没肺，指责自己想杀他，“小子，看招，作为兄长，我有必要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！”
冷剑扫过，却被西门倾夜轻轻夹在指尖，动弹不得，好深厚的功力，凌晚清吃惊的睁大了眼睛。
眼前之人真的是他的好友西门倾夜吗？还是说，这么多年，从未有人看清过他？
“你……”
凌晚清停了招式，只得问道，“你何时成为碧血宫宫主的？”
“很久了，久的快忘记了我自己是一个羸弱之人！”
杀伐果断，心狠手辣，冰冷无情，成了碧水长吟起，时时刻刻，从未再有过喘息的时刻。
握剑的手抖了抖，松开，凌晚清恍惚般的后退两步，“怎么可能呢？碧水长吟五岁成名，那时你不在药王谷吗？”
“不过虚掩的假象罢了，当你们以为我在药王谷舒舒服服泡药浴的时候，我早已四处奔波，满手血腥！”
他平静的解释，眼神毫无波澜，仿佛说的事情再淡然不过。
“可你的心脉不是……你又如何习得武功的？”
“命悬一线，只要不死，总能成功，不过承受的痛苦更多一点而已，晚清哥哥，我早已习惯了忍耐。”
多年来，终是听他喊了自己一句哥哥，但却是如此让人揪心的时刻。
凌晚清红着眼扭过头，冷月剑再次对准了西门倾夜，“说吧，引我跟来，暴露身份，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？”
“一统武林，而你为我所用！”
“你疯了？”凌晚清手抖得越发厉害，他根本无法相信这样猖狂的话是从西门倾夜嘴里说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