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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太后用过药便有些累了，让人扶着到里间稍作休息。
佟裳告退出来，平儿上前道：“奴婢已经铺好了床，这会天色还早，嬷嬷也到次间睡一会吧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佟裳抬头朝外面看了一眼，外头天光大亮，陆续已有宫人出来打扫，昨天晚上皇上被下毒的事虽是瞒过了，可长寿宫的事却是瞒不住的，禁军折腾了一夜，总得有个说法，眼下皇太后对素熙的处置还没下来，皇室的颜面还是要顾及些的。
佟裳对平儿道：“你去养心殿把侍候皇上的人找几个过来，就说皇上狩猎时受了伤不能挪动，暂时歇在慈宁宫。”
“是。”平儿转身下去。
张婆婆撩帘进来，对她福了福身，“嬷嬷。”
佟裳道：“婆婆怎么这会过来？”
张婆婆道：“早上奴婢听他们说宫里出事了，怕您有什么闪失，就过来看看，您没事就好。”
佟裳道：“他们怎么说？”
张婆婆道：“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，居然说是长公主私通外男被当场捉奸了……这种大逆不道的话，亏他们说得出口，还有说是皇上出了事的……”她抬头看着她的脸色，“皇上不会真出事了吧？”
佟裳避重就轻道：“已经过去了。”
张婆婆便没有再问了。
佟裳亲自守在皇上床边送水喂药，至晚上时分，皇上四肢麻痹的症状已经稍稍好转，皇太后松了口气，见她两眼熬得通红，有些不忍道：“皇上没事了，你也回去睡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