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:柳暗花明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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沛国,前汉名曰沛郡,再往上便叫做泗水郡。

汉太祖高皇帝刘邦开国后为了纪念老家沛县,方才改秦之泗水郡为沛郡。

汉光武帝立国之后,封其子刘辅为沛王,这才有了沛国。

说起来基本上每个朝代都会有一些特殊的封号。

如唐之天策上将,宋之殿前都指挥,明之吴王等等。

由于刘邦曾以“沛公”之名角逐天下,故此两汉时期“沛王”的称号也多了一些不寻常的意味,非寻常皇子可以获得。

刘辅虽为光武帝次子,但既非嫡子又非长子,能得到这个尊号显然不一般。

归根结底,还是因为他有一个好母亲——郭圣通!

当时郭圣通已经失宠,因为不满阴丽华以贵人之身独得皇帝宠爱,她便暗中指使家兵假装强盗劫杀了阴丽华的母亲邓氏与弟弟阴欣,让阴丽华悲痛欲绝。

事情发生后光武帝震怒不已,气急之下甚至在诏书中说了“阴贵人有母仪之美,宜立为后”这样的话语。

虽然刘秀冷静下来之后终究还是没有废后,但郭圣通却自此被彻底冷落。

最终经过十年的准备光武帝方才先废后,后废太子,让河北世家功亏一篑。

或许是为了给臣民做个样子,表示自己并非不近人情之辈,刘秀在废太子的次年又改封郭圣通次子刘辅为沛王,郭圣通也随之成为沛太后。

刘辅与郭圣通,最后也都是死在沛国,葬在沛国。

基于这一点,洛阳对沛国的情况向来都是十分关注的。

沛王之位虽已经传了七世,但基本上都是小透明。

就算是程昱率领曹军占领大半个沛国,都丝毫没有多看相县的沛王一眼。

只能说把宗室王侯当猪养并非明朝开的先例,两汉之时便早有预兆了。

然而魏哲知道这些被圈养在封地的汉室宗王废物,但却没想到竟这么废物!

他都画大饼到三兴大汉的地步了,当代沛王却依旧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。

……

话说当孙策、鲁肃等人在下邳国闹得不可开交时,魏哲也没闲着。

离开彭城国后,他便迅速攻下符离县,驻军大泽乡。

但此战的关键并不在于占领城池的多少,而要看城池的位置。

由于沛国的地形是一个典型的哑铃状,两头大中间小,所以程昱南下之后并未驻扎在沛国治所“相县”,而是亲自坐镇蕲(qí)县。

程昱甚至直接在城楼上摆放一具棺材,以示与城共存亡之心。

于是乎在魏军猛烈的攻势下,蕲县硬是巍然不动。

这就让魏哲很难受了。

因为若他能夺下蕲县、符离两城,那就相当于掐住了曹操的喉咙。

关键之地的一座城池就是这样,有时候比一郡之地还重要!

可程昱偏偏就像一块茅坑里的石头一样,死死的挡在他面前。

程昱的顽强甚至一度让魏哲想起了安史之乱中的张巡。

毕竟这位也是拿百姓当军粮的狠人,而且极为擅守。

在深陷敌后,粮草断绝的情况下,面临十几万叛军攻城,张巡硬是死守睢阳十余月,睢阳城中战前有户口四万,至城破却仅剩四百活人。

即便魏哲并不打算围城十月,但对于程昱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他毫不怀疑。

说来也有意思,程昱正是刚刚从梁国的治所睢阳拔营,入驻蕲县的。

于是在攻城数日无果之后魏哲果断放弃蕲县,转攻竹邑,这回倒是拿下了。

作为沛国的咽喉之地,铚县、竹邑的位置其实与蕲县、符离一样重要。

这点魏哲明白,程昱自然也心知肚明。

故此在进入沛国之后他除了亲自坐镇蕲县之外,还让曹仁率兵入驻铚县。

作为曹氏一族仅次于曹操的名将,曹仁可以称得上攻守兼备。原历史中常常独当一面,破袁术、攻陶谦、擒吕布、败刘备,破马超,屡立功勋。襄樊之战时也挡住了关羽的进攻,间接导致关羽兵败身死。

这次面对魏军的猛攻,曹仁虽没有程昱那么凶残,但也守得固若金汤。

从这点就能看出,程昱对局势看得十分清楚,只要铚(zhì)县、蕲县一带不失,那么曹操就始终有一线生机。

可以说从入沛以来,程昱基本上就没有犯过一个错误。

两军交战最怕出现的就是这种情况,因为那意味着极低的容错率。

甚至最后仅仅可能只因为一个微小的破绽,便决定了整场战事的输赢。

说句老实话,魏哲当初面对袁绍时都没有感觉这么棘手。

毕竟以曹操的兵法造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反应过来了,所以他的时间有限,并不能无限期的围城攻城。

在这种局势下,魏哲若是死磕一座城池无异于一场豪赌。

魏哲倒是有信心能赢,但他不喜欢赌博!

于是在铚县攻城无果之后,他并没有继续拿麾下将士的性命死磕,而是转而寻求其他办法,比如——围城打援!

“围城打援”这招的关键,其实就在“攻其所必救”。

只要能引出郸县或铚县的曹军,魏哲便有把握能打开这个僵局。

而一番思量之后,魏哲则将目标放在了沛国治所“相县”上。

因为此地刚好位于彭城国和梁国之间,一旦魏哲拿下此城,那么便可以程昱的后路。

却没想到程昱完全不为所动,蕲县、铚县的守军都是死守不出。

即便魏哲逼降了相县以北的萧县、丰县、沛县、杼秋四县也依旧没有作用。

程昱对沛国北部的丢失毫不在意,一心只在乎曹操的命脉。

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,魏哲方才死马当活马医的找上了相县的沛王刘曜。

本来他想着沛王一脉足足传了七代,繁衍了一百五十多年,多年经营之下在沛国就算不至于盘层错结,但怎么着也该有些暗棋才对。只要他们能在铚县、蕲县内部策应,那么魏哲就有把握攻下城池。

要知道再坚固的堡垒,也是可以从内部攻陷的。

于是便出现了开头的一幕,沛王一脉的废物远超魏哲预料。

别说影响沛国了,刘曜甚至连相县都影响不了,只能困居王府。

不对,甚至就连在王府之中刘曜都活得小心翼翼的。

即便如今已经天下大乱了,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谨小慎微。

毕竟谁知道王府之中的属吏会不会暗地里向天子告他的黑状。

这不是刘曜杞人忧天,而是这一百多年来汉室发生过太多这种事情了。

结果这就导致无论魏哲说什么,刘曜都有气无力的回道:

“寡人老矣,耳聋眼花,实在不知将军在说什么。”

被问得急了,这厮甚至当着魏哲的面流着口水,呼呼大睡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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