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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…”
瘆人的笑声从格贝尔口中发出。
深红大主教的暗红典籍突然自动翻页，书页间渗出粘稠血浆。
他枯瘦的手指停在某页，上面浮现出与格贝尔心脏处完全相同的徽记图案。
一旁机械机械教廷的图南大主教突然暴退，机甲关节喷出高压蒸汽。
…
“小心！他是要自爆！”
话音未落，格贝尔心脏的那枚虚空徽记已经亮到刺眼，整个圣殿开始坍缩成黑洞奇点。
…
“晚了！”
格贝尔癫狂大笑。
“反正四百年后，永恒之种诞生，与其在之后死亡，不如现在与我一起陪葬——！”
…
身后血池的能量疯狂涌入他的躯体，能量真正开始暴动。
只是还没等爆炸开始，一张深红扉页突然穿透他的咽喉。
深红大主教不知何时已闪现至血池中央，暗红典籍悬浮在两人之间，书页疯狂翻动间，无数血色符文顺着扉页灌入格贝尔体内。
…
“深红·逆源。”
虚空徽记的紫光突然被染成暗红，那些即将爆发的能量瞬间平静，且不断汇入其手中的暗红图书中。
格贝尔惊愕地低头，看见自己心脏的每一根管线都开始倒流——深红竟然用血法逆向分散他好不容易汇聚的能量！
…
“你…怎么可能…”
格贝尔的眼神闪烁，最后映出的画面却是深红大主教贴近他耳畔的低语。
“就你这套…都是我玩剩下的伎俩罢了。”
…
说罢暗红典籍轰然闭合，格贝尔的身体瞬间结晶化。
“轰~！”
在一身巨响下，炸裂成亿万血晶。
每一粒晶体内都封印着一缕试图逃逸的虚空能量，在恒星照耀下如同下了一场红宝石暴雨。
…
埃瓦尔收起冰晶牢笼，钻石星尘簌簌坠落。
“倒是让你抢了头功。”
极寒霸主的声音里带着不甘，但更多是忌惮——能强行逆转虚空印记激发的自爆血法，在场的霸主中的确也就深红他做得到。
“不过…永恒之种…”
…
深红大主教接住飘落的暗红典籍，封面新增的格贝尔浮雕正在渗血。
舔了舔唇边溅到的血晶，随即满不在乎道。
“永恒树海那边的麻烦。”
“若是怕的话，你可以早点逃离…”
“不过到时候…追杀你的，怕就不止是李斯特大人一方势力了！”
…
显然，深红大主教也早就知晓400年后的永恒之种情报。
到底是原先青藤第一位邀请的霸主，实力和情报能力都极为不俗。
且对于这400年后的危险，却熟视无睹，仿佛浑然不在意一般。
一旁的埃瓦尔简单思索后，是再度想起之前深红提过的话。
…
若是四百年后的矛盾战争不可避免。
怕是在这战斗开启前，还会有一次针对资深霸主级强者的大清扫。
相比起那些还一无所知的霸主们，他们这批能有机会站队的霸主，已经属于幸运的一方。
……
两年后，银河星系。
灵魂结界内，李斯特收集着这次凝聚的灵魂晶石。
数目其实不算多，一共2341枚。
严格说起来，并没有割嗜灵魂蛛韭菜的魂晶效率高。
但嗜灵魂蛛毕竟活动范围没法那么广，只是单体的效率而已。
灵魂结界却是针对整片银河星系的生命体灵魂能量的吸收。
两千多枚魂晶，若是按原先的能量配比，能供应接近三万个新兵营的提升。
当然，如今自然是先紧着他自己的提升。
茁壮灵魂与刀魂掌握的提升，都需要魂晶的助力。
这两千多枚的魂晶，他如今总算是等到。
灵魂结界内，李斯特深吸了一口气，储物空间内数十支药剂自动飞出。
联邦军区的特制安神剂、贝塔文明的抚魂液、微光文明的灵魂稳定剂…各色荧光在昏暗的室内交织成网。
随着针剂接连刺入颈部静脉，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流遍全身，灵魂表层逐渐泛起珍珠母般的保护光泽。
当最后一支通过黑市交易来的SS级“虚空回廊特供灵魂锚定剂”注入时，李斯特突然将一千枚魂晶尽数吞下。
晶体在接触唾液的瞬间汽化成灰雾，顺着食道涌入灵魂深处。
…
“呃——！”
剧痛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。
他的脊柱瞬间反弓成夸张的弧度，指甲在金属地面刮出刺耳声响。
系统提示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。
…
“警告：魂晶超量吸收中！灵魂承载度182%197%215%”
…
灰雾在精神世界具现成亿万把钝刀，正在缓慢地剐蹭灵魂体每一寸表面。
更可怕的是来自意识深处的撕裂感——仿佛有无数双手正将记忆、情感、认知等构成“自我”的要素粗暴抽离。
“战意.爆发！”
李斯特在灵魂即将崩溃的临界点激活技能。
猩红光芒从眉心炸开，战意如同熔岩般冲刷着疼痛神经。
系统提示的伤害免疫数值疯狂跳动，最终定格在63.2%。
虽然痛楚稍减，但那种灵魂被寸寸碾碎的恐怖体验依然清晰可感。
灵魂深处，灰雾突然凝结成无数面镜子，每面镜中都映出不同时期的李斯特。
新兵营时期青涩的新兵、初得系统时谨慎的试炼者、斩杀亚特克时冷酷的霸主…这些镜像正被灰雾逐个吞噬。
…
“给我…回来！”
强忍着痛楚将杀意波动催动到极致。
精神世界突然下起血雨，每滴雨珠都化作锁链缠向那些被剥离的镜像。
SSS级的梅里克刀法在意识层面施展，刀光过处，灰雾镜子成片碎裂。
当最后一面镜子被斩破时，所有魂晶能量突然坍缩成奇点。
难以言喻的清凉感从灵魂核心爆发，原先被撕裂的“自我“要素开始重组。
系统提示如瀑布般不断刷新。
…
“通知：魂晶吸收完成，当前效率99.9%”
…
“通知：茁壮灵魂提升限制已解除，刀魂掌握提升限制已解除。”
…
【茁壮灵魂（被动，无品级）LV180（注：可继续提升）：…】
【刀魂掌握（被动，无品级）LV120（注：可继续提升）：…】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