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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下工的哨声刚一吹响,苏妙妙就拖着疲惫却莫名轻快的步子回到知青点。还没等她喘口气,就被通知大队支书找她。
心里顿时咯噔一下,七上八下地去了大队部办公室。
支书是个五十多岁、面容严肃的老同志,戴着副老花镜,正坐在桌前看文件。他指了指对面的木头椅子:“苏知青来了,坐吧。”
苏妙妙忐忑不安地坐下,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,像个等待训话的小学生。
“苏知青啊,”支书放下文件,慢悠悠地开口,目光透过镜片审视着她,“最近村里,有些关于你和陆子期同志的风言风语,说你跟他……走得比较近?”
果然是因为这个!苏妙妙心里哀嚎一声,脸上立刻摆出最诚恳的表情,急急摆手澄清:“没有的事!支书,您千万别误会!我就是按队长安排,跟陆同志一起在晒谷场劳动,绝对没有私下接触,更谈不上走得近!我向组织保证!”
支书打量着她急切的模样,语气缓和了些:“嗯,你是城里来的知识青年,道理应该都懂。陆子期同志的情况比较特殊,这你是知道的。过去那些不愉快……就让它过去。但现在这个时期,非常敏感,你们年轻人尤其要注意影响,保持距离,不要授人以柄,这对你、对他都好。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这话里的维护和提醒之意,苏妙妙听懂了。支书是怕她重蹈原主覆辙,再闹出什么不好看的事情,到时候不仅她自己倒霉,更会连累本就处境艰难的陆子期。
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!她立刻点头如捣蒜,语气无比坚定:“明白!支书,我特别明白!您放心,我肯定注意影响,和陆同志保持绝对的、普通的革命同志关系!除了必要的生产劳动,绝不有多余的来往!”她恨不得立刻写下保证书,表明自己坚决划清界限的决心。
支书对她的态度似乎比较满意,点了点头:“好,知道注意就好。回去吧。”
苏妙妙如蒙大赦,赶紧站起身,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。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,只要和陆子期保持距离,应该就安全了吧?
她低着头,快步往外走,心里盘算着晚饭吃什么。
刚走出办公室门口,没留神,一头撞上了一堵坚硬温热、还带着淡淡汗气的“墙”!
“唔!”她捂着撞痛的鼻子,泪花都快冒出来了,下意识抬头——
只一眼,她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!
陆子期就站在门口,身姿笔挺,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,像是刚来汇报工作或者取东西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一如既往的冷硬,可那双深邃的黑眸却沉得吓人,里面像是凝结了数九寒天的冰碴,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。
他站在那里多久了?!刚才她和支书的对话……他听到了多少?!
苏妙妙吓得魂飞魄散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,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,也顾不得疼,结结巴巴地开口:“陆、陆同志!你、你来了……我、我先走了!”
她几乎是语无伦次,只想立刻消失。
陆子期没有动,也没有说话,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复杂得让她心惊。那里面有冰冷的锐利,有沉沉的压迫,似乎还有一丝……她完全看不懂的、极其晦暗的波动。
苏妙妙被他看得头皮发麻,再也顾不上其他,转身就想跑。
就在她抬脚的瞬间,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,声音不大,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,精准地刺入她的耳膜,让她瞬间僵在原地——
“划清界限?”
接连两天,苏妙妙都没敢再去晒谷场,借口肚子疼,缩在知青点的土炕上装鹌鹑。可躲终究不是办法,这天傍晚,眼见躲不过去,她只好磨磨蹭蹭拎起篮子,打算去后山外围砍点猪菜交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