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 心痛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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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是没吃过他的醋,在以前,但凡他的身边有些风吹草动,她就会忍不住试探,可这还是独孤茂第一次觉得她吃醋的样子可爱,他忍俊不禁地伸出手,捏了捏她皱成一团的鼻头,柔声道:“还生气呢?我和她只不过说了几句话。”

叶钰彤一把拍开他的手,“胡说什么?我只是饿了。”

独孤茂闻言,挑了挑眉毛。他侧过身子,拉开床头柜的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记事本递给叶钰彤,说:“你看看,想吃什么。”

那个本子不厚,但一翻开,却满满地记着端城各个顶级餐厅的菜单和外送电话。叶钰彤想起独孤茂过去常常一加班就是一个通宵,吃饭什么的,大概都是靠这个本子解决的。

她想着,心里原本还饱胀的酸涩感也渐渐淡了。她翻着那个本子,选了一家中餐馆,细白纤长的手指在纸页上比着,“我要吃这个,这个,还有这个。”

独孤茂发现她点着菜都是他爱吃的,他爱恋地吻了吻她的头发,然后给餐馆打电话,又加了几个叶钰彤喜欢吃的菜。

他挂了电话,一转身,就发现叶钰彤还趴在床上研究着那个记事本,脸上是说不出的认真。她长长的头发垂下来,挂在脸颊的两边,两条长腿向上曲着,随意地摆荡着,整个人透着一股别样的性感。独孤茂挨过去,在她耳边轻声地问:“今年跟我回罡平过年吧?”

叶钰彤一愣,扭过头来看着他,脸上全是不解的表情。

独孤茂伸手理了理她乱掉的刘海,说:“我想带你回去见见我妈。”

叶钰彤知道他指的是他的生母,而非独孤袁佳,于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,仿佛他说的不是一个邀请,而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大秘密。她盯着他看了半晌,直到确定他眼睛里的诚恳是真的,这才微叹一口气,从床上坐起来。

她看着他,表情也很严肃,“独孤,太快了。”

仿佛是没想到她会拒绝,独孤茂一怔。他握住她放在膝上的双手,柔声地说:“不快,我们……我们都在一起七年了。”

这一句话,独孤茂其实说得无比艰难,因为他自己很清楚,过去的七年里,他给予叶钰彤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和生活,而如今再提起,那些时光就像一道狠戾的耳光,重重地扇在了他自己的脸上。

听到独孤茂提起“七年”这样的字眼,叶钰彤却没多在意,她只是反握住他的手,说:“我过年也要回家看我妈妈,我这都一年没有回家了。”

独孤茂当然知道叶钰彤对她母亲的感情,即便不是生死两祭和清明,她偶尔也会抽空回老家柳乡,到墓地里去看看妈妈,说一些没有办法和别人说的话。

独孤茂想着,顺从地点了点,“那我们另外再找时间。”

叶钰彤看着他笑了笑,翻了个身子,又重新躺回床上,她伸了个懒腰,说:“外卖什么时候来?我都困了。”

独孤茂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,说:“困了就睡吧,一会儿我叫你。”

叶钰彤闻言点了点头,在他的大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蹭了蹭,就闭上了眼睛。

独孤茂靠在床头,打量着她的睡颜,心里仿佛被春日暖阳照过一般的温暖和平静。这时,叶钰彤无意识地翻了个身,t恤的下摆翻上来,露出她带着蕾丝边的黑色内裤和半节小腹,白嫩肌肤上的一个小伤疤,就这样刺痛了独孤茂的眼睛。

他知道,那是她当时做小产手术时留下的刀疤。

独孤茂突然就想起她方才拒绝他的表情,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。他替她掖了掖被角,手背眷恋地从她的耳背滑到下颌,然后伏在她耳边,轻声地问:“钰彤,你还爱我么?”

可是他怀里的人儿,早已呼吸匀长,进入了甜美的梦乡。

休息室里的气氛自此陷入了沉默,并没有人回答独孤茂的问题。

阿win退出娱乐圈的消息,自多家媒体相继报道后,一时激起千层浪,炸得整个华语歌坛都哗然。

也正如叶钰彤所料,她在这个关口宣布“退休”,关于她的恶言恶语就犹如圆月之夜的潮水一样汹涌而来。

有人说她不堪丑闻压力,也有人说她倒了后台,甚至还有人说她江郎才尽,在娱乐圈里再也混不下去了。

她仿佛一夜之间成了娱乐圈里的众矢之的和反面教材,有娱乐节目专门做了关于她的专题,却并不是为了纪念这位也曾在乐坛名声大噪的小天后,反而是用她的事例来教育广大的青少年,尤其是那些还做着明星梦的少男少女们,要洁身自好,不要妄想一步登天。

当然,就在口诛笔伐满天飞的时候,偶尔也有正面的声音。黎妙菱就在自己新片的开机典礼上,直言那些抓着丑闻不放的狗仔无聊,而一直想把阿win招入自己麾下的江昊然,在被记者问及此事时,却只是微笑地送上祝福。

至于余茵,不知道是不是被叶钰彤的举动气到了,竟向独孤茂告了一个月的长假,飞到马尔代夫去晒日光浴了。

但对于叶钰彤而言,无论是恶意的揣测,还是善意的祝福,又或者是余茵式的置之不理,她都是淡淡一笑,不再多言。

因为她知道,作为一个即将在娱乐圈里永远消失的女明星,关于她的新闻,无论再怎么耸动,都不会占据版面太久,很快就会有别的新闻翻上来,盖住她的风头。

这就是娱乐圈,永远不缺少捕风捉影和见风就雨的地方。

独孤茂回罡平的那天是腊月二十八,端城飘起了绵密的雨。叶钰彤开车送他去机场,白色的宝莱在机场高速上行驶着,雨水迎面而来,打在挡风玻璃上,也打在她的眼睛里。

她本想将车子停在候机厅的门口的,却被独孤茂指挥着开到了地下停车场。叶钰彤熄了火,借着停车场里不甚明亮的灯光看着身旁的独孤茂,他的眼神明明灭灭的,暖暖的身子靠过来,说:“钰彤,送我到安检口吧。”

独孤茂的行李很少,只有一个轻便的手提袋,他今天穿着浅褐色的皮夹克,下面配洗白的牛仔裤,显得休闲又年轻。他一手拎着手提袋,一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叶钰彤的手。

叶钰彤昨晚被他折腾得够呛,现在走路还有点飘。也不知道独孤茂是不是为了争取多一些的相处时间,竟带她坐手扶电梯,好在他走得很慢,叶钰彤半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挂在身上,被他宽厚温暖的大掌牵着,一起往楼上的登机处走去。

独孤茂换了登机牌,见离登机还有些时间,便拉着叶钰彤坐在候机厅的长椅上。他们两人都戴着宽大的墨镜,可好似又能看见对方的眼睛,相视总是一笑。

他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,纤骨丰柔的一只手握在手里,独孤茂连心都软了下去。他也顾不得是在公共场所,偏过头就吻在她的嘴角,声音低低地传过来:“你乖乖地在柳乡等我,我初五就回来。”

叶钰彤听着,不耐烦地推开他,“知道了,知道了,你从昨天到现在,说了好几十遍了。”

她抱怨着,口吻却很娇嗔,独孤茂闻言失笑,更紧地握住她的手,问她:“那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?”

叶钰彤歪着脑袋,想了半晌,最后只无奈地说了两个字:“没有。”

独孤茂闻言一愣,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。他看着她一脸坦然的神色,深吸一口气,还想说些什么,广播里却传来登机的最后通知。

通知里播的正是独孤茂要搭的那班航班,叶钰彤拉着他站起来,一边将他往安检入口推,一边在嘴里念着:“快点,快点,不然飞机要飞走了。”

独孤茂闻言,回过头来,说:“那我就不走了。”

叶钰彤无奈地冲他翻了个白眼,状似妥协地说了句:“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的。”

听到这句话,独孤茂的心情似乎好了点,他在安检入口前拥住这个小女人,情不自禁地给了她一个深吻。大抵是机场里经常上演这种临别依依的场面,无论是工作人员,还是其他旅客,看着这一对难舍难分的年轻情侣,皆是嘴角带笑的表情。

叶钰彤被独孤茂吻得晕晕乎乎的,甚至有些站不住脚,然后她迷迷糊糊地听见他在她耳边说:“记得要想我。”然后再抬头,就看见独孤茂拎着行李包进了安检入口。

她一惊,连忙快步地走到安检入口的护栏前,一直看着独孤茂往里走的背影,神色有些焦急。

就在这时,已经走到拐弯处的独孤茂,像是有心电感应似地回过身来。他摘下墨镜,冲远处的叶钰彤挥了挥手,用口型说了一句话。

然后,他笑着,顺着安检的人潮一起消失在她的视线里。

叶钰彤呆愣着,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,她嘴角笑着,墨镜后面的眼睛里全是光。

她看懂了独孤茂的口型,他说:我爱你。

柳乡虽然叫作乡,但其实是靠近端城的一个县级市,取名柳乡。柳乡在端城的西北边,更靠近武夷山南岭山脉,多树木,少交通,经济发展相对闭塞,但也许是因为山青水秀,人杰地灵,柳乡自古就是出人才的地方。

不严格说起来,叶钰彤也算是生于音乐世家。她的外公是当地有名的琴匠,叶钰彤很小的时候,就常跟着外公去马场找上好的马尾巴毛,然后买回家给二胡做弦;她的外婆是一名音乐老师;而她的妈妈叶芸萱,年轻的时候也是东南沿海小有名气的钢琴家,可是她嫁给夏高畅之后,便专心做起了家庭主妇,荒废了音乐事业,后来离了婚,就回到柳乡,袭了外婆在学校里的教职,成了一名音乐老师。

叶钰彤小时候最喜欢的娱乐活动,就是在夏宅的大厅里,被妈妈抱在膝上,一起敲打那架白色的珠江钢琴。她听说,那白色的三角钢琴,是外公、外婆掏了养老本买给独生女的陪嫁,希望她嫁到权大财大的夏家,也不会受委屈。但是……人生也许真的有墨菲定律,怕什么,来什么。

叶钰彤九岁的时候,叶芸萱发现夏高畅在外有染,对方就是他的首席秘书谭幽。叶芸萱生性倔强,一生固执,对她而言,丈夫出轨这件事,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,在与夏高畅争吵多日后,她最后竟选择净身出户,拎着行李就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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