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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喜欢你,非常非常喜欢。”
小和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缓缓地说,“从你在树下亲吻我的那一刻起,我就对自己说,林小和,这个人,一定要把他拿下……”
“那个时候你说要和我交往,我足足失眠了一个晚上,满脑子都在想,怎么样才能做一个惹人爱的女友,怎么样才能比过你那些可能有一个加强连的前女友?又想你有过女朋友吗?或者我会荣幸地成为你的初恋?”
“那段和你交往的日子,我觉得天都格外蓝,空气也格外新鲜。甚至看到一只掉光来了毛的狗狗,也觉得,啊,那只小狗好漂亮好可爱……”
她缓缓地述说着那些曾经拥有过的美丽心情,眼里却掉出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泪。
左赫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,看着她那透明晶亮的泪珠掉在地板上,碎开然后消失,却在他心里留下一道道具有侵蚀性的痕迹。
“……现在回想起来,大概那个时候你就在某一个角落里,暗自嘲笑着我的天真和愚蠢吧。”
小和的语气渐渐冷硬起来,左赫下意识说了句,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你有!”
女孩厉声吼道!
她猛地将手里厚厚的一沓资料摔向左赫,“哗啦”一声,几十张a4纸在空中散开,飘飘洒洒地旋转着落地。
透过那一张张飞散的纸张,左赫看到小和的眼睛,那一双明亮的眼眸里平常都带着三分的飞扬与十二分的朝气,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带着几欲喷薄而出的愤怒与痛楚。
这种不加掩饰的恨意与憎恶,就想一只忽然伸出的大手,一下扼住左赫的心脏,“我没有……”
他想解释,想反驳,可是再一次被女孩的怒吼淹没掉。
“你有!你就是有!”
“我们的相遇、我们的牵手、我们的接吻和约会,都是你用来报复我妈的筹码!还有我和所有朋友的照片,都不是用了借位的拍摄手法吗?你除了想向我妈说明:林小和除了是一个勾引自己继兄的无耻女孩之外,还是一个有着无数男朋友的不要脸的滥|交女!想证明我除了继承我妈的那张漂亮脸孔之外,还继承了她勾引男人的本事?!”
小和的双眼已经被眼泪糊住,她看不清左赫的神情,她只觉得她的心好像要爆炸了一样难受,她想大吼、想揍人、想摔碎左赫的假面!
“你这个骗子混蛋小人!你觉得我是笨蛋吗?我就这么好欺负?!”
小和累积的情绪终于爆发,一把扫掉书桌上的物件,抓到什么砸什么,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只听得到她的怒吼和砸东西的声音。
小泽其实一直躲在门外听动静,刚开打一条缝就差点被小和扔过来的砖块工具书砸到,吓得扭头就跑去客厅给他爸爸打电话求助。
左赫就这么呆站在原地看着失控的小和砸东西,直到看到她的手被裁纸小刀割伤,浓艳的鲜血顺着她的皓白手腕淌下来,左赫的呼吸一窒,想也没有想地跨步上前一把抱住暴走的她。
“啊!”
小和尖叫,疯了一样地踢打他,他的脸上、衣襟、胸口上都染上了她的鲜血,任凭小和又踢又打,他始终都倔强而固执地抱住她,紧紧的,用尽全身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