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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笑着的苏小川唇角一垮,没带东西来那带个人来干嘛?心下刚腹诽一句,便让阿素继续带路。
绕过廊檐穿过小门穿过庭院来到接待客人的雅厅,进门当先一眼,看到的是一个侍卫穿着的背影,如入定般站在那一动不动。身旁小几上放着一只茶盏,再侧目寻向阿素。
淡声道:“给本妃来杯温白水,另换一盏茶来。”
阿素称是。待大开着门厅中只剩一人的脚步声,那立定的黑色背影才动了。他转身,看了苏小川一眼,行礼:“,深夜叨扰,北牧王妃勿怪。”
小川淡然颔首,走到当中正位,端坐之后才看向也跟着她转过来的侍卫,轻笑:“听闻凤三皇子驭下极严却很大度,可本妃看你也没什么不同?”
按理,阿素是沏好茶才折回去喊她,若这么算,也有盏茶功夫了,这凤三的侍卫也是一板一眼的愣是直杵在那干站着,茶也没动。这么看着,倒是她这主人有些下不来台了。
侍卫一怔,继而才明白过来,看着婉转轻笑的苏小川,抱拳:“如此,谢北牧王妃赐座。”
看他只听明白她话里一点意思,小川撇嘴,她也懒得解释。只当是这些都不是重点,重点是……这侍卫真带了她想要的东西来?
看着正襟危坐的侍卫,小川突然就不好主动开口了。这人也真是,送东西嘛就直接点,那么板着全身每一丝呼吸,让她好尴尬。
“请问怎么称呼?此时到访可是你家主子有什么事?”她泄气一叹,问得委婉。
侍卫这才从袖里拿出一个漆木盒子,阿素两步接过递给小川。
“属下行三。主子底下排第三,所以王妃叫行三就可。三皇子说了,王妃既不喜欢狩猎场里的东西,这一时也拿不出像样的贺礼,便直接送上千两银票,当作贺礼,待他日再寻好的事物登门赔礼。”
瞅着侍卫说的恳切,小川在他的说话声里也跟着打开漆木盒子,一沓银票直躺躺的搁她眼下,还真是让她欢喜到无话可说。
将银票盒子给阿素,苏小川才扬着不似方才做作的朗笑,摆手:“行三侍卫客气,也是本妃贪一时兴起,倒是让凤三皇子为难。”说着看了阿素手里的漆木盒子一眼,笑道,“这礼物我很满意,替我谢过你们主子。”
“北牧王妃客气。如此,属下便先回去了,主子还等着属下复命。”
小川也不留人,只道:“阿素,送送。”
“公子请。”
阿素领着行三消失在小门之后,小川才揉揉脸颊,回了院子。见屋里的灯还亮着,心里便有些火气。
进了门直接拿了北牧邪手里的书,催着:“王爷,早些歇着罢。学海无涯好书看不尽,明日再看也不迟。”
“王妃心情很好?”面具下,北牧邪轻问,声音听不出情绪。
小川点头:“凤三差人送来千两银票,礼轻意思在。能不开心吗?”最后一句反问,扬眉带笑间,倾城乍现。
“派谁送的?”北牧邪蹙眉,向她投去一眼,突然有些发笑:“凤三送的‘礼’,也太过投巧了些。”言下之意便是——莫不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王妃你贪财?
小川鼓了他一眼,才道:“他底下的老三,怎么了?”
“可发现什么奇怪之处?”北牧邪这才收了性子,正色道。他想,秋狩之后,怕是会有一场戏在等着他二人。
小川蹙眉细想,而后点头:“那侍卫很局促,很板。”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,意思不言而喻,“还有……他的手拢在袖里,不知道干嘛,好像在大腿上比划着什么。”
沉吟一瞬,北牧邪才肯定下来,说道:“他在描摹你的样子。”
小川一愣。半晌才捧着自己的脸看着他,很紧张的问:“他是画师还是被我倾倒了?”
随着她这脱线的一句话问出口,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。书案边上跃动的烛火印着北邪面上的面具诡异而神秘。
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色,北牧邪静默起身,淡然抚平衣摆上的褶子,淡声说道:“王妃,天色不早,明日秋狩第一天,虽然没我们什么事,但也要打点精神陪着的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说我做白日梦自夸很不现实?”哼了他一声,小川不依不饶跟在他身后质问,“该不是……你觉得凤三威胁到你了罢?”
“王妃这话怎么说?”坐在不如软床舒服的榻上,北牧邪开始脱靴。
“这还不懂。”啧了无视她的人一眼,小川跟着坐在榻上,撑着沿边幻想着:“怎么说我现在可是名动几国的北牧王妃,身怀秘宝,又有着倾世的模样。”说着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,又拍着他的肩,道,“有那么几个婉转的暗恋者也是正常,你要看开些。”
北牧邪脱靴的动作一顿,侧目看着她搭在他肩上的手,十指修长而细巧,很美。可怎么这女人却是看不清现实。
她就不能稍微动点脑子去想想,凤三为什么会派一个懂得画像的人来送银子,不就是为了描摹她的样子,送到凤国进行部署?虽然让她想明白这些层次里的东西有些为难她,可她这自顾吹嘘的劲头又是怎么回事……